二十三号,白母的忌日。
微风吹拂着白轻染的长发,茕茕孑立的身影在陵园里显得异常单薄。摆放好紫罗兰和母亲最喜爱的雨花糕后,白轻染轻柔的擦拭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。
照片上母亲笑得很恬静,温暖人心,白轻染轻轻地吻了下母亲的脸颊,绽放出了笑颜,两颊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,荡漾着霞光。
“妈!”白轻染轻轻地喊了声,没有立刻接着说什么,她多么希望能听见记忆里那个关切的声音:“哎!小染怎么了?”白轻染脑海里浮现出了母亲露出的怜爱笑容,眼角渐渐湿润。
“我现在生活得很好,住在林家的别墅里,比我们之前的家大很多,婆婆待我很好,你在那边过得好吗......”
华灯初上,白轻染走出陵园回到市里后,看着街道上闪烁着的灯光,她转身走进了一间叫做snake的酒吧。
白轻染是第一次走进酒吧,站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适应了酒吧的环境,不再感到头晕目眩后,走到卡座坐下,要了杯白兰地。
“妹妹一个人啊!”
白轻染刚拿起酒杯就有人过来搭讪了,她回头去看,是一个长相清瘦的青年,碎发,长得年轻却留着方块胡,打耳钉,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。
白轻染皱了皱眉头,没有去理打扮浮夸的男子,转过头一口将酒喝完,感受着烈酒灼烧喉咙的刺痛,抬头又要了一杯,纤手捻起杯子盯着让她总算能够得以发泄的烈酒陷入了沉思。
“妹妹喝这么烈的酒啊!有心事吗?跟哥说说,哥帮你摆平。”青年对于白轻染的冷漠毫不在意,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白轻染实在受不了浮夸男的聒噪,一脸厌烦的说道:“我不认识你!请你走开!”
浮夸男满意的笑了,只要开口了,就没有钓不到的,“一回生二回熟嘛!我叫刚子,怎么样?请你喝杯酒?”说着将一杯酒放在了白轻染眼前。
“我为什么要喝你的酒,你能不能不要烦我,走开啊!”白轻染提高了音调。
刚子笑了笑,盯着白轻染左手无名指上闪耀着的钻戒看了看,说:“妹妹是遇到情感上的伤心事了吗?跟哥说说,哥最擅长解决情感问题了。”
“妹妹很面熟啊!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刚子边说边抬起手将白轻染遮住右脸长发拨开,抚摸了一下白轻染已经渐渐泛红的脸颊。
白轻染触电般的立刻站起身,打掉刚子的手,“你干什么!滚开啊!”白轻染右手紧紧攥着酒杯,关节都已泛白,怒视着触碰到自己的男人。
刚子看着眼前美女满含愤怒的剪水眸,眼睛眯了下,闪过一丝愤怒,不过很快嘴角就又挂出了笑容。
他伸手覆盖在了白轻染紧紧攥住的酒杯口上,无所谓的说道:“妹妹别生气嘛!我不过是想请你喝杯酒罢了,既然你不愿意,那我走就是了。”他收回手耸了耸肩,转身走向舞池。
走了几步后,转身看着还在瞪着自己的白轻染,他提了提酒杯,露出了诡异的笑容
,然后消失在了人群里。
白轻染甩了甩头,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插曲,盯着手中的杯子,结婚两年的落寞生活,自己一个人在痛苦里苦苦挣扎,再加上还要应对别人的嘲笑和讽刺,白轻染只觉得自己真的要垮了。
仰头喝光了酒,“再来一杯!”白轻染冲着调酒师喊道。浓烈的白兰地又放在了眼前,白轻染伸手去拿。
忽然她发现自己拿不到酒杯,好多重影出现在眼前,然后整个人变得天旋地转,白轻染慢慢的趴在了吧台上,昏了过去。
很快,刚子又重新出现在了白轻染身旁,看着昏睡过去的娇人儿,她露出了淫笑,抱起白轻染的娇躯准备走。
一只手搭在了刚子的肩上,手指修长白皙,刚子回头,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,只能看清那双茶黑色的丹凤眸,他挂出招牌式的笑容问道:“兄弟,几个意思?”
男子走到了刚子眼前,露出了整张阴郁俊美的脸庞,低下头看了一眼刚子怀里的白轻染,声音充满了磁性:“放下她!”
“凭什么?你谁啊?”刚子皱起了眉头。
“5000!”男子低沉的说道。
“什么?”刚子有些不解。
“8000!”
刚子明白了,他是想用钱买下这个女人,刚子眯眼盯着男子的双眼,想从中发现些什么,但是男子双眸仿佛漩涡一般,深不见底。
“10000!”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刚子男子继续说道。
刚子听到一万,瞳孔猛然放大了一下,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的男子勾起了嘴角,从怀里掏出钱夹,取出一沓,数都没数的丢在了吧台上。
刚子看着吧台上鲜红的钞票,眼睛里露出了贪婪,他很快做出了决断,将白轻染交给了男子,卷起钱消失了。
林梓孤本来是生活在名流圈子顶层的天之骄子,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着。
但是两年前女友突然说要出国,紧接着父亲又独断的给自己定下了婚约,虽然那个女人的母亲在绑架中救过自己的命,可他连那个女人的面都没见过,何来感情?一气之下的林梓孤两年都未曾再踏入家门,也从未见过自己的妻子!
林梓孤此刻蹙着浓厚的剑眉看着熟睡中的白轻染,从不管闲事的他选择救下这名女子,不过是因为不经意间看到这个女孩的侧脸与前女友十分相似而已。
他抱起白轻染走出酒吧,想叫辆车送她去医院,就不关自己的事了。但是怀里的白轻染忽然间双手环抱住了林梓孤的脖子,眼神迷离。
林梓孤看着脸色已经彤红得如天边晚霞的白轻染,心里不禁叹道:该死!不只是乙醚!他抱着白轻染来到自己的车旁,打开门将她放到了后座上,然后开车去向这两年自己一直居住的帝豪酒店。
走进房门后,他将白轻染扔在了床上,去洗手间润湿了毛巾想要给她擦擦脸,但是当他拿着毛巾回来的时候,白轻染已经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,嘴里不断的重复着:“热...好热...好热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