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林梓孤想得一模一样,白轻染回到家后,文茗萝和林正邦两个人看到她手臂上的伤,脸色都不好了,特别是文茗萝抹着眼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梓孤。
林梓孤在多重压力下,只好将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却还是隐瞒了些许,文茗萝听了之后,责怪着他,“你都不知道护着一下轻染,这要是留疤了,多难看。”
看着白轻染手臂的伤口,下次抹泪着,白轻染听着,也知道文茗萝说的话过了,连忙开口替林梓孤说话,“妈,没事,都是小伤,我有些累了,就先去休息了。”
“好。”文茗萝目送白轻染上楼,想着明天要多做一些好吃的给她补补身体。
既然白轻染不在了,林梓孤也就没有必要就在这里了,磨蹭了一会儿,就上楼了。
白轻染因为下午的事有些筋疲力尽,本是想着林梓孤上来,就告诉他自己怀有身孕这件事,只是她还没有等到他上来,就熟睡了过去。
半夜,白轻染再次发起烧来,嘴里说些胡话,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紧张还是害怕,低低的难受地呻吟了一声,她的皮肤滚烫的厉害,林梓孤从书房回来,就看到白轻染面色潮红,显然是病了。
他伸手触摸着她的肌肤,滚烫的触感,让他吓得连忙撒开了手,他低声地唤了唤白轻染的名字,“白轻染,白轻染。”
只是白轻染依旧处于梦境中,她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,嘴里呻吟着一些什么,只是说的模糊不清,还是林梓孤凑近听,才听见白轻染是在叫“妈。”
林梓孤的面色沉了沉,径直去了厨房又去客厅拿了药,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轻染病着,他虽心里有些不忍,但还是让自己的手下做了那件事。
他伸手将白轻染扶了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想要喂她吃药,白轻染此刻却醒了过来,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,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,很舒适,令她有些贪心。
林梓孤将手中杯子里的水少许地喂了一些给她,白轻染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原来抱着她的是林梓孤,看着他拿出药就要喂她吃,她摇了摇头,不能吃。
林梓孤以为是她嫌弃药不好吃,态度坚决地想要喂她吃,可是却被白轻染一手打翻了,药掉在地上,林梓孤那些仅有的耐心也消失不见了。
他站起身子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女人,眉头紧皱着,浑身散发着冷气,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。
想到这里,他转身就要离开,只是白轻染的话却让他停下了脚步,白轻染虚弱地看着那即将要出门的背影,轻声道,“我怀孕了。”
很简单的,她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吃药,因为她怀孕了。
林梓孤怎么也没想到白轻染居然会说出这种话,他不可置信地转回身子看着白轻染,他知道那次酒吧白轻染是第一次,也就是在一个多月前,那么时间就对上了,白轻染怀了他的孩子。
“是真的。”白轻染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热度,咳了两声,她很清楚地看到了林梓孤不
相信的眼神,于是再次解释了一下。
看着白轻染病的虚弱,却也平静的眼神,林梓孤重新回到了床边。
白轻染怀了他的孩子。
也就是说他要当爸爸了。
那么他应该高兴啊,可是心里为什么却有些悲哀呢。
林梓孤低头看着这个已经再次躺在他怀里再次睡过去的白轻染,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不知道拿一个人怎么办。
本来他是下定决心,要解决白轻染的,和她离婚,然后跟白泽结婚,可是现在白轻染却怀了他的骨肉,他突然下不去手了。
我该拿你怎么办?白轻染。
林梓孤沉默地看着白轻染,却还是认命的从医疗箱里拿出了酒精,褪去白轻染的睡衣,用手将酒精搓热,涂满了全身。
酒精散热是有效果的。
林梓孤坐在一旁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,白泽颤颤巍巍拉着她的手,说要他陪她,只是他借口说要去处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才脱身的。
今天下午沐漪雪的话给了他提示,哪些人并没有想要伤害白轻染的意思,他也不想去深入调查,就想看表面的,因为这样才能够定白轻染的罪。
定那些人都是白轻染找来的,所以那些人是不会伤害白轻染。
尽管他知道白轻染不是幕后之人,但是他将白轻染变成了幕后的人,想必明天一早那些所谓的证据就会出现在林正邦手里了吧。
白轻染难受地呻吟着,因为被子盖的厚,因此捂出了一身汗水来,她的秀发也被打湿了,只是这样的白轻染却让人怜惜,让他有种冲动不想再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。
可是想到白泽的眼神,以及她的爱恋,他还是狠下了心,没有去阻止快要将发生的事情。
白轻染醒过来的时候,是一个人在的,想着昨晚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将自己有孕的事情告诉了他,而自己全身赤裸,更明显超表示昨晚林梓孤来过。
摸了摸额头的烧已经退了,才微微舒了一口气,因为吃药对孩子不好,烧退下去就再好不好过了。
林正邦此刻在书房里拿着手下送过来的情报,说什么也不相信,他不相信白轻染是那样的人,只是这份情报将白轻染认识林梓孤后,遇到白泽,以及知道林梓孤身份……
这些事情想来作为一个女人,定然是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,也就是说白轻染有动机。
而且他给白轻染的银行卡里,突然少了一大笔钱,这更加证明白轻染很有可能买凶杀人。
只是林正邦看着白轻染两年,因此看到这个久久不能相信,可是让手下的人再去调查,却依旧是这个结果。
不禁他对白轻染有些失望了,可是却又能够理解。
这两年来,他们林家欠白轻染的太多,太多。
林梓孤知道林正邦知道后,必然是要多番调查的,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这个锅,白轻染不背也得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