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轻染一个人呆在楼上一整天,她在这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些绘画的东西,这一画就画就一天,在天色擦边要黑的时候,林梓孤回来了。
他对着正在做卫生的吴嫂吩咐道,“将她叫下来,这个给她。让她穿上。”
说完,将手边的那个袋子递给了吴嫂。
吴嫂点了点头,拿着袋子上楼去了。
白轻染正投入在画画中,吴嫂来了都不知道,还是吴嫂站在白轻染伸手,开口她才发现吴嫂来了。
她放下手中的笔,转过身询问吴嫂,“他说什么了?”
“先生让你下去,穿上这个。”吴嫂温柔地笑了笑,刚刚她上楼来从上往下看,清清楚楚看到了礼服。
吴嫂将袋子递给白轻染,捂着嘴笑着离开了。
吴嫂走后,白轻染将袋子里的衣服取了出来,展开铺在床上。
是一件蓝色的礼服,半露香肩,裙子能够很好的展现出她姣好的身材,特别是腰间的那一条细带子将整个裙子显得好贵优雅。
难道,是想要带她去参加什么?
毕竟能够穿上这种礼服的场合不多,她不是很情愿穿,但是碍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和林梓孤签订的卖身契。
将裙子穿在身上,就像是量身定做似的,特别是这裙子的每一寸都很合身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,显得整个人有些憔悴。
披散着的干枯的头发,嘴皮上的干裂,略微的黑眼圈,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配不上这件礼服,她还是光着自己的脚丫子下了楼去。
踩在凉凉的地板上,寒气一点一点聚集在脚底,又休息了一天,下体的疼痛少了许多。
她有些局促地站在林梓孤的面前,小脚丫子不适宜地动了起来,林梓孤的眸子微微深了下来,从身旁的鞋盒子里拿出一双五厘米的银色高跟鞋。
本来是想要买七厘米的高跟鞋的,但是想着碍于白轻染肚子里的孩子,他斟酌选择了五厘米的高跟鞋,不让美感巨失。
他拉下白轻染坐下,握起她光滑细腻的脚丫子,想要将高跟鞋轻轻地给她穿上去,白轻染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脚,却被林梓孤给紧紧握住了。
“别动!”
林梓孤冷声道。
白轻染僵硬着身子,看着他将鞋子替她穿上去。
“穿成这样去哪儿?”白轻染低声询问着。
“一个宴会。”林梓孤简单地陈述着。
白轻染笑了笑,什么时候她开始要去应付这种场合了?她成为林太太这两年以来,有多少人邀请她去过,只是她统统以身子不适拒绝了,本以为不是林太太了,可以不用参加这种场合了,现在却被逼着要去参加。
她扬起了一抹苦笑,低声着,“你没有其他的女伴吗?”
“有。”林梓孤肯定道,看着白轻染又要问,“只是我不喜欢。”
不喜欢她们,所以就喜欢她咯?
喜欢她?
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白轻染的皮肤好久没有保养过了,有些干燥,林梓孤直接
带着她去了化妆的地方。
她被迫地坐在位置上,看着那些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,她强烈地想要反对这些人给她化这么浓的妆容,只是在林梓孤眼神的淫威下她还是忍下了。
安家,在Z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安珺成,是曾经的Z市的市长,不过却是现如今市长安青的父亲,这次安珺成过五十大寿,邀请了市内的人物参加。
生日宴会在Z市最大的酒店举行,虽然Z市有两人市长,但是他们却都为官清廉,至于为什么这么有钱,完全是因为安珺成有另外一个儿子安庭轩是远近闻名的商业强人,常年在还在定居,这次安珺成的五十大寿就是他亲自举办的。
一些有头有脸世家的人物,都冲着安庭轩来的,带着自己女儿来,想要来博得安珺成的欢喜,赢得安庭轩的另眼相看。
白轻染挽着林梓孤进去的时候,宴会就已经开始了,一位穿着高贵优雅的男人送上礼物,对着坐在台上一位气质不错的中年男人道,“爸爸,生日快乐!祝你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安珺成年过五十了,却依旧那样的意气风发,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刚过三十的中年男子而已,眉目间依旧残留着当年的英俊潇洒,看得出来这么多年来他是很会保养的。
安庭轩贺完寿站了起来,看着前来贺寿的站在台下的客人,对着所有人优雅一笑,视线轻轻扫过周围的客人,最后落在了林梓孤身边的白轻染身上,不经意地对着她笑了笑。
白轻染察觉到这个男人再对她笑,有些疑惑,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,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认识她。
林梓孤也感觉到了安庭轩的视线,白轻染被他看着,这让他心里很不爽,脚下的步子向前走了一步,挡住了安庭轩看白轻染的视线。
安庭轩也不介意,只是点头笑了笑,拿着酒杯下台了,随即上去的就是现任市长安青。
白轻染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举动,她苦笑了一下,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真的太强大了。
“你在这里好好待着,我去打个招呼就回来。”林梓孤松开牵着白轻染的手,对她轻声道。
白轻染点头,走向了不远处盛放着食物的地方,林梓孤看着她的位置,转身离开。
白轻染伸手端了一杯橙汁喝着,因为怀孕,不适宜在喝酒,只能够品尝着点点果汁和吃着一些糕点。
她低着头细细地品着,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,等她注意到的时候,那人已经递给了她一杯酒。
白轻染看着面前的那杯酒,摇了摇头,“不好意思,我不能喝酒。”偏头看过去,发现是刚刚那个在台上看着她的男人,安庭轩。
安庭轩笑了笑,收回自己的手略带歉意道,“这样啊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是白轻染白小姐吧!”安庭轩抿了一口酒,缓缓道来。
白轻染心中诧异,奇怪地询问着,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安庭轩想着前段时间某个人告诉他的,顺着白轻染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,放下酒杯,“听别人说的,我叫安庭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