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总倒是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,曾经可是那样的护着她的。”安庭轩看了一眼狼狈的沐漪雪,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,只是不论是谁都不能够欺负他心上的人,于是他动手了,还真的把林梓孤给引了出来,只是却没有为沐漪雪说话。
“看来林总也不过是一个只记得新人笑不记得旧人哭的人罢了,哦,对了,前段时间林总的妻子才意外去世,今天就另外有了相好的了?”安庭轩这张嘴真的是得理不饶人,再说了能够将林梓孤呛的一句话说不出话的机会也是不多的,想到这里他刚刚因为沐漪雪不悦的心情就好了不少。
“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,安庭轩!”林梓孤搂着白轻染就想要离开。
沐漪雪一直没有注意到白轻染,当她看到白轻染的那一刻,心底的恨意再次蓬勃爆发了。
只是她没有往前走,即便她很想拉开林梓孤搂着白轻染的手,但也只是站在原地不动。
任由所有人看着她狼狈的一面,这一切都是拜白轻染所赐,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的。
她看着周围的人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,没有人阻拦她,或者说没有人注意到她,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林梓孤和安庭轩给吸引了。
白轻染想要挣脱来林梓孤的手,她不满地看了一眼他,却被他低声在耳边喃喃细语“孩子。”给制住,安分了下来。
安庭轩身后的女子伸手拉住他的手,他转身将女主抱着离开了,在场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,安铃兰看着白轻染的身影,低眸思虑了一会儿,跟了上去,停在林梓孤的面前,对他道,“林总,我能和轻染单独说两句话吗?”
林梓孤看了一眼白轻染,见她略带期待的眼神,随后点了点头,松开了搂着白轻染的腰。
安铃兰拉过白轻染走到一边,在林梓孤能够看到的地方却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。
“轻染,你,最近都和他在一起?”安铃兰微微绷紧了下巴,乖巧的眉目之间洋溢着淡淡的冷意,她担忧地询问着。
她可没记错白轻染和林梓孤离婚了的,而且还给林梓孤戴了顶“绿帽子”。
林梓孤是绝对不会容许白轻染好好的呆在自己身边的,毕竟她可是他身上的污点。
“恩,”白轻染点头,知道安铃兰想得什么,林梓孤已经许诺她会让她将孩子生下,那么这段时间她也就不用担心,“你别担心,他对我挺好的的。”
“是吗?”安铃兰低头,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肯定也救不了她,再次抬起头来,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有的笑容,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给我打电话。”
打电话?
白轻染苦笑,林梓孤早就将她的手机给没收了,为的就是不让她和外界的人联系,却还是点了点头,乖巧地走回林梓孤的身边。
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林梓孤走在前面,白轻染跟在后面。
林梓孤故意地放慢了脚步,好像是故意等着白轻染走上来,白轻染一直在低头思考着东
西,直到撞到林梓孤的身上,才停止了思考。
“想着逃跑吗?”林梓孤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白轻染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最好!”林梓孤牵过白轻染的手,拖着她离开酒店。
白轻染坐在车上,看着与自己渐行渐远的酒店,想着刚刚沐漪雪的出丑以及她看自己的眼光,就明白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,只是……
她看了一眼冷着脸,抿着唇目光盯着前方头都不偏一下的林梓孤,她将事情发生的原原本本都跟他说过的,可是他不信。
她再说一次,他,会信么?
白轻染拿不定主意,毕竟林梓孤这个人喜怒无常,她根本就把握不住,或许是她看他的目光太过于刺眼,引得林梓孤注视。
白轻染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发寒,偏过自己的头看着窗外。
如果,林梓孤有一天大发善心,放她离开,她绝对不会回来。
只是那怎么可能!
她相信林梓孤认定是她害了白泽的,就肯定不会放她走的,就像是要缠着她不死不休。
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,是她生命的延续,不容有任何意外,一个做母亲的心是其他人不能体会的,她拼了自己的命,放弃了自己的尊严,不就是想要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吗?
只是,她都这样伏低做小了,林梓孤会大发善心,或者信她的话吗?
想到沐漪雪阴狠的面孔以及林梓孤的不信任时的冷酷,她脸上显现着苍白疲倦的神色,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再说一次,她,赌不起。
就这样维持着吧。
能撑一时是一时。
白轻染欲言又止的样子统统都落在林梓孤的眼里,车子的速度再次加速,白轻染吓得将安全带系好,面色发白的看着自己握住安全带的手。
车子却突然猛然加速,速度已经到达了她能够承受的极限了,如果一旦前面出现一个人,或者弯道一辆车,她和林梓孤的小命就很有可能没了。
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在生气,身上的戾气很重。
她害怕地看着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,想要开口让他慢点,却也只是张了张口型,没有发出声音来,索性沉默了。
在她沉默之际,车子被人死死地踩着刹车停了下来,因为惯性她的身子直直地往前冲,还好她先前系好了安全带,只是额头撞在了车子上,不然以刚刚的力度她绝对会飞出去的。
受了些惊吓的白轻染,心跳加速,她转头看着林梓孤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晕了过去。
林梓孤见她晕了过去,唇角竟然溢出了几分淡淡的冷笑,还真是脆弱啊。
随后他的车速很慢,慢的一辆又一辆车子超过她,他开的很稳,渐渐地他身上的戾气因为时间而消退了许多。
今天他生气了,这是他刚刚车子速度加快的主要原因,他似乎在生白轻染的气,或者更直白地说他在吃白轻染和那个安庭轩的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