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靳柏言演对手戏果然是个酣畅淋漓、可以让人拼尽全力的过程,白清欢觉得她来《烽火城》剧组最大的收获,应该就是拍戏搭档档次的提高。
因为靳柏言进组晚一个星期,为了配合剧组安排的进度,他还得比别人多拍一段时间。
不过这些都不关白清欢的事情,她已经拍完了,完全可以直接离开了。
其实白清欢还在犹豫,毕竟她还想继续研究靳柏言的演技,但是她又的确有些累了。
就在白清欢思考自己到底应该继续努力学习,还是劳逸结合休息一下的时候,林梓孤替她做好了决定。
“卸妆,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对于林梓孤突然出现在剧组,白清欢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“我不去。”
面对白清欢故意逆着他来的拒绝,林梓孤只是无奈地扯着嘴唇一笑,他伸手摸了摸白清欢的头,像是在安抚小动物似的。
“看你好好吃完饭我就走,不会耽误你的休息时间。”
白清欢瞪了林梓孤半晌,她穿着一身薄荷绿色真丝旗袍,妆容也是复古的红唇妆,这样瞪人不仅没有威慑力,反而有些像媚态横生,惹的看到的人口干舌燥。
可偏偏白清欢自己却是不知道她自己多有魅力。
林梓孤自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柳下惠似的存在,他之前不碰女人是因为不喜欢,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,没反应当然是不可能的。
林梓孤叹了口气,忽然有些嫉妒这个剧组的人,天天能见到白清欢本人,比他在办公室里刷视频什么的可幸福多了……
“林逸白跟他的小伙伴去露营了,我回家以后也是一个人,多孤单、多寂寥,你就当做做好人好事,发善心陪我吃顿饭可以吗?”
经过林梓孤对白清欢长时间的观察,他发现白清欢吃软不吃硬,摸清楚了这一点以后,他在白清欢跟前几乎就没有硬气过。
果然,心肠软的白清欢最听不得人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跟她说话了,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,“你等着,我先去卸妆。”
明明白清欢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略带着些命令口气,林梓孤却听的一脸受用,得了白清欢一句同意就够了,其他的都不重要啊!
林梓孤甚至还在心里默默地想,放下脸面还是有用的,这不,白清欢再怎么不情不愿她也还是答应啊!看来以后脸皮还是要厚一点才行,要脸哪里有要老婆重要……
考虑到白清欢的工作强度,林梓孤也没敢把餐厅的位置订远,就在影视城附近选了好吃的店带白清欢去。
两个人坐下来后,白清欢一点也不客气地自己拿了菜单点菜,而林梓孤就在旁边烫餐具,然后又非常顺手地将消毒好的餐具放在白清欢的手边。
表面看上去似乎毫无波澜,目不斜视的服务员,内心却是波涛汹涌,内心戏十足——我去,是林大佬和白清欢诶?他们两个来约会了,说明是真的在一起了
吧?我靠,林大佬看着冷淡,谈恋爱的时候竟然这么温柔体贴?他看白清欢的眼神真是腻死人了啦!
这家店的特色就是地道的A市本地菜,白清欢的确想吃很久了,她点菜的时候无意识地依赖本地人林梓孤,连她自己也没发觉。
一旁帮忙记单的服务员再一次内心激动——我的天,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眼里只有你的小言场景?林大佬怎么总是偷瞄白清欢?那眼神,啧啧,如果这都不是用来看爱人的眼神的话,那我真的无话可说……
等到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,白清欢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尴尬。
林梓孤当然不能让气氛变得僵持,作为一个追求者,就要有追求者的觉悟。
不过仔细想一想,以前都是别人追着他忙活,现在反倒是他殷勤地讨好起白清欢来,真的是应了一句话,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!
“最近方导也在联系我们这边,你要是感兴趣的话,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你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方行止导演?”
林梓孤点了点头,要是一般的导演他也没有必要跟白清欢提了。
这位方行止导演拍得一手好的“人性纪录片”,当然不是真的纪录片,只是他的电影总能很大程度地展现人性,好的坏的,都能在他的镜头下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所以说,方行止的作品一直以来都被称为“电影界的‘良心’”,倒不是因为他多喜欢拉大投资设计自己的电影,而是因为他作品的深度。
白清欢其实是心动的,但她并不想从林梓孤手里得到这一切,她并不喜欢欠林梓孤。
然而在白清欢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拒绝的时候,林梓孤就预料到了她会说什么,提早截了白清欢的话头。
“你不用着急给结果,再仔细考虑考虑。其实我也只是帮你引荐而已,决定用不用的是导演本人,你完全不用介意我,就把我当成其他愿意帮你引荐的人就好。”
林梓孤明明是为了帮白清欢放松心情,才说了这样一番话,谁曾想白清欢听了以后越发觉得压力大。
在白清欢看来,林梓孤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缺女人,他随便勾一勾手指头,就有无数女人愿意前赴后继地陪他。
这样的林梓孤根本就没必要在无趣的她面前伏低做小,哄她、讨好她,所以白清欢心里有些恐慌,她总疑心林梓孤对她是不是另有所图。
“林梓孤,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说?”林梓孤的面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,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白清欢发觉不对劲的时候,他到底有多紧张。
白清欢看着林梓孤的眼睛,似乎是企图能看透点什么,“我不认为我有资本可以让堂堂林总为我这样放下脸面做到这个地步,所以如果你真的有所需,可以跟我开口,如果是我能做到的,我一定会双手奉上。”
林梓孤想要开口说点什么,可是他张了张口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能说。